那些年,我們一起聽的柴科夫斯基
乘著2019年柴科夫斯基國際音樂比賽的眾聲沉澱,且將心眼回眸一個多世紀以前的歐俄大地——舉目不識、萬般陌生無妨,只消哼起熟悉的一段旋律,可能是玩具人偶的俏皮、協奏曲鋼琴與小提琴的華麗、1812的鐘聲交織不絕砲響,也或許是交響曲宿命難改的欲言未盡——履霜北國的堅冰,瞬間為之而開,五線譜間,其情燦爛得聞。
這一切,都是彼得.伊里奇留下、無可取代的清晰足跡。
「那些年,我們一起聽的柴科夫斯基」,從點燃一代又一代愛樂者熱情的火紅名作入手,細細解析他的交響曲、協奏曲、管弦樂曲、芭蕾與戲劇音樂、鋼琴獨奏、室內樂、歌劇與聲樂,七大類目裡外,曲曲皆是繞樑。
那些年,我們都沒聽的柴科夫斯基 在尼可萊.魯賓斯坦把《暴風雨》介紹給梅克夫人之前的更早,聖彼得堡音樂學院剛剛建立、莫斯科音樂學院行將草創的「天地玄黃」之際,西方古典音樂在東斯拉夫的「宇宙洪荒」,是柴科夫斯基成長茁壯的起點,也是俄羅斯音樂文化的轉捩關鍵。 褪下芭蕾舞鞋、拉下歌劇舞臺大幕,暫...
【當月特企】 指揮 指揮,一直都是管弦樂團演出的靈魂人物。除了少數強調「無指揮」的特例外,樂團演出的優劣,指揮佔了最大的關鍵因素,觀眾們在選擇音樂會時,「指揮」也一定是考量的重點之一。資深一點的樂迷,還能夠針對各個指揮的演出,評斷出屬於他們個人的特色,進而找到自己喜歡的指揮,如數家珍。 ...
完全典藏版 讀解.貝多芬32首鋼琴奏鳴曲(上) 貝多芬鋼琴奏鳴曲三問 其一:這32首鋼琴奏鳴曲,要花幾個晚上才能彈完? 答:通常要7到10夜。 其二:當初作曲家花了多少時間譜成? 答:從作品3的第1、2、3號開始,到作品111的第32號,前後共計27年餘,幾乎橫跨貝多芬的整個作曲生涯...
完全典藏版 讀解.貝多芬32首鋼琴奏鳴曲(下) 在9月號介紹貝多芬前20首鋼琴奏鳴曲與1800年左右的生活之後,本期「完全典藏版-讀解.貝多芬32首鋼琴奏鳴曲(下)」,我們將由貝多芬最受歡迎三首奏鳴曲——《華德斯坦》、《熱情》與《告別》切入全集的後半部,並以《貝多芬與他的贊助者》與《貝多芬與...
【當月特企】 永恆的合唱-貝多芬第九號交響曲 1824年5月7日,貝多芬第九號交響曲在維也納首演,即便當時就獲得相當大的好評與迴響,連貝多芬本人都未必料到的是,經過快200年後的今日,第九號交響曲依然是古典音樂舞台中最受歡迎的曲子之一,甚至在很多地方──尤其是鄰國日本,更將他視為「歲末」必演...
他解剖屍體、他吸鴉片、他還差點成為殺人兇手。他好大喜功、狂狷不羈、音樂橫空出世。在同代聽眾來得及理解他幾無章法、詭譎多端的作品之前,他的想像力已經點燃了歐洲浪漫主義音樂的燎原之火。他是白遼士。在他死後150週年,讓我們重返白遼士的浪漫革命——革命不是用來理解的,而是用來感動的。
二不五沒有,現當代音樂怎麼聽? 親愛的,20世紀已經過了快20年, 但20世紀現代音樂依然讓你覺得,心累了嗎? 沒有旋律也沒有節奏的嘈雜聲響,又可曾讓你感到迷失嗎?
鋼琴完全讀本 提起「樂器之王」的名號,非鋼琴莫屬。它能發出豐富音色與巨大音量,堪與管弦樂團匹敵,而古往今來為了鋼琴寫下的獨奏曲數量之多,其豐厚典藏幾乎能與其他所有樂器獨奏樂曲的總和相提並論。鋼琴的優越性能,必然歸功於其精密的構造。幾乎每位作曲家的房間裡都有一架鋼琴,甚至許多讀者的客廳裡可能就有...
古典樂名曲 究極100 為何我們還需要古典樂曲單?坊間「古典樂入門」的書一字排開,最常見的不外乎就是「你應該認識的古典樂XX首」、「您不可不知的古典名曲OO首」等標題,彷彿只要聽完這些曲目(通常為80到100),就足以「應付」古典音樂的基本認識,至少在出現「登登登等!」的時候,可以立刻回答:「啊!...
圖解.馬太受難曲 西方古典音樂的起源與成長,始終與宗教息息相關,而在偉大作曲家們蔚為大觀的宗教音樂作品之中,最讓人不敢輕易碰觸的巔峰,又當以《馬太受難曲》為最,它動輒長達三個多小時的演奏時間、出自聖經原文的故事藍本,加上沒有「表演」、只有「唱頌」的全德語臺詞,在在令人頓感仰之彌高、鑽之彌堅,而...
解碼・弦樂四重奏 弦樂四重奏的魅力到底在哪裡?一場誤打誤撞的美麗巧合,讓海頓從此放不下實驗與發揮的精神,振筆創作。這個精巧打造給作曲家寫的「神秘盒子」,若您只是注意到它不甚華麗的外觀,或許連打開的慾望都沒有。但若將四條完美交織的角色解碼,你會發現作曲家把自己的生命、出人意外的天才想法都藏在裡頭。 ...
她們的小時代 何謂歷史?有個打趣的說法:就是「他的故事。」(his+story=history) 其實history的字源來自希臘文,跟「他的」或「她的」沒有任何關係,這只是個玩笑。但我們目前所熟知近三百年來的西方古典音樂史,通常都由男性音樂人,尤其男性作曲家,扮演最核心的主角,確為不爭...
【MUZIK No. 143閱讀焦點】
1. 柴科夫斯基的「知名」協奏曲 文│德岡直樹(指揮家.作曲家)
大概是30多年前吧,日本某本音樂雜誌以樂評家、作曲家、愛樂者為主要對象針對調查:「請舉出你喜歡的協奏曲,跟你討厭的協奏曲。」
調查結果,喜歡的協奏曲、也可以說是人氣作曲家排行第一名的是莫札特、第二名是貝多芬,之後則有巴赫、布拉姆斯、拉威爾等人。而「討厭的協奏曲」第一名是柴科夫斯基的第一號鋼琴協奏曲、第二名同樣是柴科夫斯基所寫的小提琴協奏曲,「討人厭」前兩名都是由柴科夫斯基的「名曲」獨佔了。
但更進一步探討,這是30年前、當時(中堅世代以上)活躍的樂評與樂迷的喜好,如果現在進行同樣的調查,應該會有很不一樣的結果才是。即便如此,柴科夫斯基的協奏曲是否就會因此變成「喜歡的曲子」,令人懷疑。
不過,另一個角度看,柴科夫斯基這兩首可稱之為代表作的協奏曲,毫無疑問地是音樂會中的「人氣曲目」。阿格麗希彈柴科夫斯基、帕爾曼拉柴科夫斯基……光憑這點票卷就能飛快售盡。演奏能讓觀眾興奮到極點,超高技巧也讓聽者折服,曲畢時的殘響尚未停歇,就立刻被拍手與歡呼聲掩蓋。雖然受到樂評跟「高級樂迷」討厭,對音樂愛好者來說是相當喜愛的曲子:易懂易聽的旋律、水準高超的技巧,以及充滿張力的管弦樂聲部音響……。
2. 鋼琴之於柴科夫斯基 文│顏華容
我小時候聽過一種說法,就是將柴科夫斯基第一號鋼琴協奏曲「遭最初受贈者尼可萊.魯賓斯坦惡評」與「柴科夫斯基鋼琴獨奏曲『似乎不多』」的現象連結,得出「柴科夫斯基的鋼琴應該彈得不好」這樣的立論。
音樂史上鋼琴彈得超好的作曲家,如貝多芬、蕭邦、李斯特、布拉姆斯、拉赫曼尼諾夫等,除了有生命史資料記載外,更有大量的鋼琴作品—包括後四位創作的大量練習曲—以及受其影響的後起之秀的作品可資為證;就數量而言,以作品種類與編制同樣琳瑯滿目、年紀僅相差7 歲的布拉姆斯對照,布拉姆斯確切出版的122 闕作品編號中有19項為鋼琴獨奏曲(與曲集),柴科夫斯基的80 闕出版作品中的鋼琴獨奏作品有18 項,然而布拉姆斯的鋼琴獨奏曲卻曲曲穩坐金榜,但提到「柴科夫斯基的鋼琴獨奏曲」,卻總是繞著《四季》與《頓卡》(悲歌)打轉。
然而,柴科夫斯基降B 小調第一號鋼琴協奏曲在演出頻率上,卻遠遠高於布拉姆斯與李斯特各自留下的兩首鋼琴協奏曲,除了柴科夫斯基大賽,這首鋼琴協奏曲也近乎是所有鋼琴大賽的熱門曲;而即便柴科夫斯基幾乎「僅有」《四季》與《頓卡》風行於鋼琴界,但這兩曲卻又能高居演奏、錄音與研究論文熱榜—「柴科夫斯基不夠了解鋼琴演奏所以鋼琴協奏曲失敗」這種「說法」於是顯得過度一廂情願。
3.音樂進行式 在台灣遇見世界的歌聲 文│王凌緯
暑假將至,最受國內大小合唱社團期待的台北國際合唱音樂節(Taipei International Choral Festival,以下簡稱TICF)又將到來;而舉辦超過30年來,TICF也早已是國際合唱團體、乃至合唱專業人士注目的年度合唱盛事之一。今年音樂節在7月28日至8月4日之間舉行,在近30場各式演出以及音樂營之外,去年開始的台北國際合唱大賽(Taipei International Choral Competition,以下簡稱TICC)也將於7月30日至8月2日之間舉行,為原以表演研習為主的TICF注進全新活力,再掀國內合唱熱潮。
今年台北愛樂合唱團有一項重要演出計畫,即在同年內演出三大神劇:韓德爾《彌賽亞》、海頓《創世紀》、孟德爾頌《以利亞》——並且是難得一見的全本演出。台北愛樂合唱團音樂總監古育仲表示,雖然他不見得同意音樂史家或民間所謂的「幾大」名曲,不過「三大神劇」的作曲家今年都適逢紀念年(韓德爾逝世260週年;海頓逝世210週年;孟德爾頌冥誕210週年),可謂機會難得。《彌賽亞》已於4月圓滿落幕,而海頓最後的大作《創世紀》對揭開TICF序幕來說則份量十足。
閉幕音樂會依舊由嘉保.豪勒隆(Gábor Hollerung)帶領節慶合唱團,而帶來的曲目則是在臺灣不算常見的莫札特C小調彌撒(K. 427)。這部與巴赫B小調彌撒及貝多芬莊嚴彌撒齊名的作品,是莫札特鑽研巴赫與韓德爾作品後的結晶之一,動用四名獨唱、兩個混聲合唱團與大型管弦樂團,編制多元複雜,頗有突破時代風格的野心。
【編者的話】
在《MUZIK》兩回大規模遇上柴科夫斯基,有必然,也有偶然。
2013年11月,小編曾在《MUZIK》NO. 81上以封面故事「悲愴 無以名狀」書寫自己知道的、聽過的,更是喜愛的柴科夫斯基,所思、所想、所聞、所言的一切,幾已滿出10頁天地,甚至讓人忘了提起彼時正是柴氏逝世120週年。
日子倏忽,幾年光陰飛馳,當年文字的痕跡早已模糊,只依稀記得:在生命故事幾番爬梳、芭蕾音樂喚起熟稔之餘,好像還有許多曲目未能提到。
如今雖無「逢五逢十」的時間標記,卻有截稿之時正要熱烈展開的柴科夫斯基國際音樂比賽——雖然上次企盼曾宇謙奪獎的那般懸念,在您展讀本刊的此時,幾隨今年賽事結束塵埃落定——但老柴卻從未自愛樂人的生活裡遠去。本期「那些年,我們一起聽的柴科夫斯基」,在比賽的激情過後,回到聆賞基本面,自柴氏身為作曲家的6個面向,走入他的交響曲,從這個當時代表性的樂種,窺見其反複糾結的「宿命」;當然還有曾經不受待見,卻從序奏就抓住人心、如今廣受歡迎的協奏曲;應酬卻未必俗套的管弦樂曲;跟舞蹈一起搶戲的芭蕾音樂;鋼琴、室內樂曲裡的柴式細語;以及植根俄國文學土壤的數齣歌劇;加上突破時空限制、隨時可以凝神其間的錄音分享,邀您一曲一曲地重溫字裡行間熟悉的萬般音聲。
在關於柴氏的眾文交錯裡,主筆們不只一次提到:不同於其它西方國家對知識分子(the intellectual)的菁英階層想像,俄國的智識分子(Интеллигенция / intelligentsia)更偏重關懷文化、政治、社會公益的主動性。內向的柴科夫斯基在生涯晚期才逐漸投入這種與他地位相稱的角色期待之中,而在他離世已久的今日,柴音柴樂可能已經成為大多數人初次接觸俄國文化、進入非物質的形上層次之起點,就此言之,彼得.伊里奇生命雖短,其「智識分子」的任務應屬完美達成。
那麼,在一起聽過/讀過的熱門之外,老柴還有哪些不為人知的面向?又有什麼未到耳畔的妙聲?下一期,我們繼續——柴科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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